敬告西方：俄羅斯人就是這性格
彼得·羅曼諾夫
西方國家長期以來都在試圖了解俄羅斯人的性格。舉例而言，一些觀察家認為，俄羅斯人喜歡強大的中央集權國家遠勝于個人自由。有些研究者甚至提出所謂的“莫斯科心理類型”，其特征是堅韌不拔、心態(tài)保守、持有被俄羅斯東正教所塑造的世界觀、強烈傾向集權政府。該理論存在爭議性，這不僅因為它完全忽略了俄羅斯人的民主歷史經驗。俄羅斯人選舉過大公、沙皇和總統(tǒng);出于對自由的強烈渴望，俄羅斯大地上曾掀起3次革命和無數次起義。因此，有關俄羅斯人不如其他國家民眾那樣熱愛或珍視自由的觀點是缺少根據的。
但該理論一些內容也有符合事實之處。為了維護和捍衛(wèi)俄羅斯從波羅的海到太平洋的廣袤領土，俄羅斯人民需要強大的國家和領導者，也必須在自己的生活中表現得“堅韌卓絕”。在過去數百年里，這樣的生存條件造就了俄羅斯人的性格。
俄羅斯人喜歡自我批評，也喜歡批評政府和自己笨拙而巨大的國家，但他們討厭外界的批評。也許這樣做不對，旁觀者的觀點或許會更為客觀;但無論對或錯，他們就是這樣，并且最痛恨外國勢力強迫他們順從。這也是動員俄羅斯人、促使他們?yōu)楣部箯姅扯鴪F結起來的最佳方式。此外，西方人習慣在條理清楚的法律框架內行事，而俄羅斯人則更在乎正義。也正是這個原因，西方認為莫斯科“吞并”克里米亞的做法違反了國際法，但大多數俄羅斯人對這種說法毫不在意。
俄羅斯的外交官和政治家出于職務要求會就這個問題進行闡述，但絕大多數俄羅斯人會直接得出結論：并入是重新伸張歷史正義的行為。正如古羅馬著名政治家西塞羅所言，在他們看來，最公正的也是最正確的。這就是西方制裁在俄羅斯人的性格和心態(tài)面前效用低下的原因。如果制裁旨在迫使俄羅斯改變內外政策，那么他們將不會得逞;如果打算削弱普京在國內的地位，他們也必然會失敗。只有當俄羅斯人民自己厭倦了普京時，他的執(zhí)政生涯才會終結;但在此之前，他們不會屈從于來自西方的任何壓力。
俄羅斯列瓦達民調中心最近的調查表明，今年9月，60%的俄羅斯人感受到經濟制裁的影響，而到11月只有47%的民眾還有這種感覺。有意思的是，其中80%的受訪者還指出，最近數年俄羅斯物價大幅上漲、經濟持續(xù)惡化。這難道不奇怪嗎？其實，搞不清狀況的是西方。俄羅斯相當從容地適應了目前情況?！笆堑?，生活變得更艱難了”，他們說道，“但我們能堅持下去”。勒緊褲腰帶生活對俄羅斯人而言早就不是新鮮事了，從鄉(xiāng)間別墅的菜園里再多拎幾袋土豆和一兩罐咸菜也就解決問題了。
當然，筆者并不是要證明俄羅斯人完美無缺或者永遠都正確，只是希望西方政治家應該記住他們前輩的經驗之談——那就是無論他們是否愿意，西方都必須想辦法與俄羅斯民眾和俄羅斯性格學會共同相處。晴天永遠湛藍、流水總有濕氣，俄羅斯幅員遼闊，而俄羅斯人就是這樣的性格。
即使西方制裁確實達到削弱俄羅斯國力的目的，但也注定無法實現其主要目標。更重要的是，制裁也會給施加者帶來重大的困難。筆者嚴重懷疑歐洲選民會允許一個放棄利潤豐厚的俄羅斯市場、轉而發(fā)動新冷戰(zhàn)的領導人連任。唯一的解決辦法是達成妥協(xié)。俄羅斯人意志堅定、充滿個性、不愛惹不必要的麻煩。在必要情況下，俄羅斯人可以承受巨大的困難，但并不意味著他們享受這個過程。本文刊載自《環(huán)球時報》“透視俄羅斯”?？瑑热萦伞抖砹_斯報》提供。